长江水文

难忘的岁月

来源:长江老年 时间:2024-01-04 作者:宋志宏 编辑:郑力

时间过得真快,一转眼,长江口水文水资源勘测局已经走过40年了。我也从当初20多岁小青年变成了今天的退休老人。可在长江口局工作、生活的点点滴滴,却未随时间的流逝而在脑海中淡忘。相反,每每想起这些,我的记忆还是那么清晰、亲切。在长江口局的16年,是我人生中难忘的、极其珍贵的岁月。

白手起家

1980年下半年,当我服从组织安排,从下游局大通水文站调往长江口局(当时称长江河口水文实验站,简称河实站)工作时,心情非常高兴。因为这个新单位紧靠大城市上海,同时离我老家很近,基本上是隔江相望。但当我兴冲冲地来到长江口局所在地太仓县浏河镇时,映入眼帘的情景却让我有些失望——小小的乡镇上仅有几家商店和几座工厂,长江口局选址在浏河边的一片不毛之地。草地中有一座工棚,几辆推土机正在不紧不慢地施工。为数不多的同事,除了一位比较熟悉外,其他的都是生面孔,这就是长江口局留给我的第一印象。

河实站当时还在初创之中,我们这些新职工的生活、工作举步维艰。单位没有食堂,我们几个人吃饭问题就在隔壁的浏河闸管所搭伙解决。闸管所的职工都是本地人,只在中午吃一餐,而我们是早中晚三餐都吃,给闸管所食堂的师傅增加了不少麻烦。好在有一位老炊事员很不错,专门给我们做饭也没有什么怨言。住宿条件也很差,除了简陋的工棚可以勉强容纳几个人睡觉外,其他的同志只能依靠当地单位和居民帮忙——有的睡当地水文站的缆道房,有的借宿于当地居民家中,只要能放上一张床的地方,我们就能睡下去。洗澡也成问题,夏天时冲冲凉水就行了,可到了冬天就麻烦了,也只能麻烦闸管所的人为我们烧热水。每天我们从闸管所提着冒着热气的水桶走向住宿地,成为当地的一道风景,也成为河实站每个人抹不去的记忆。

最初的几年,河实站的主要工作是搞基建。站里有一技之长的几位职工埋头画设计图纸和施工监理,其他的人就去运黄沙、搬砖头。只要我们自己能动手完成,就决不花钱请人干。如为测站的码头砌围墙和修建临时码头桥墩,都是我们自己完成的。印象最深的是修建码头的桥墩,这既是体力活,也是技术活,还具有一定的危险性。大家开始都没有经验,只能一边干一边摸索,不断积累经验。建桥墩时,首先要在水下挖坑,然后把笨重的水泥筒放下去打入泥中,再把其他的空心水泥筒一个一个往上架,同时在中间扎钢筋、灌水泥,劳动强度之大可想而知。大家群策群力,年纪大点的在河边拉绳子、运空水泥筒,年轻人全部跳到水里,打桩、扎钢筋、灌水泥,一天下来累得浑身散架,活脱脱成了泥人,但没有人叫苦,也没有人退缩。经过十几天拼命地工作,我们终于凭借自己的力量把临时码头建成了!不久后,看着从兄弟单位调拨给河实站第一艘测船稳稳地靠上这个自己修建的码头,大家都从心底里油然产生了一种成就感。

就这样,在大家的团结协作下,河实站的面貌在两年间悄然改变。单位围墙、四层高的主办公楼,以及传达室等建筑都基本落成了,搞起了绿化,还在门口显眼处种了一棵高大的雪松。在很长一段时间,河实站大院和四层高的主办公楼都是浏河镇一道显眼的风景。长江口水文人也凭借自己的双手,给自己建了一个安稳的家。

首次出征

从1961年开始,由于徐六泾水文站的撤销,长江委对江阴以下长江口干流河段的水文、河道、水质等方面的资料都是空白,河实站的任务,首先就是要填补这个空白。因此,在1983年,这里的基建工作虽然还没有完成,上级已经要求我们在基建扫尾的同时,开展生产业务工作。其中的第一项就是江阴到吴淞口的水下地形测量。

河实站当时的情况:第一,在人员方面,除了从兄弟单位调入少数同志外,大多是从各大中专院校毕业的年轻人,从未参与过水下测量,甚至不知道水下地形测量到底是怎么回事。第二,在仪器设备方面,主要的经纬仪、水准仪、回声测深仪等,都是从兄弟单位调拨和借用的,比较陈旧。第三,在测区方面,长江口江面最宽处将近20公里,风大浪急、浅滩多而宽,而且江面船只移动频繁,而且越到测验关键的涨潮时期船只越多,宽阔的江面上密密麻麻的都是船,我们的工作只能在其中见缝插针地进行。这样的测验条件在整个长江委都未尝出现过,河实站的所有同志也是两眼一抹黑。

为了解决这一大堆困难,我们采取了很多措施。许多人没有水下测量工作经历,就在人员配置上采取以老带新的办法,在工作中教,在工作中学。河道内深水浅滩密布,就针对不同的水域采用不同的船只,大船和小划子相结合;江面太宽,一次测不完,就因地制宜、因时制宜,采取半江测量法;江上来往船只多,就加强通信设备配置和人员值班瞭望工作。刚开始,大家都是手忙脚乱,数据看错的、测点漏掉的问题频出,着急的着急,埋怨的埋怨,甚至有人要打退堂鼓。但几天合作下来,工作慢慢理顺了,大家的信心也一点点增强了,水下测量逐步走上正轨。

这期间让我感动的是,1983年整个夏季都异常炎热,当地的百姓都不愿下地干活了,可我们测量队的全体队员却为了尽快完成测验任务,取得宝贵的第一手资料,每天早出晚归。特别是观察经纬仪、记录水准和平面控制的同志,每天在太阳下暴晒,头昏眼花,浑身无力,汗水从头湿到脚,而且还时常遭到蚊虫叮咬。可他们只是抹点清凉油,用毛巾擦擦汗,始终保持工作状态。当地的老乡看了,都说你们出来打工真不容易,比我们还苦。可见当时的艰苦程度。

就这样,通过全体职工的顽强拼搏,河实站第一次出征就绘制出了长江口水文空白区水下地形测量的第一张蓝图。

走进市场

在小小的浏河镇有两个县团级建制单位,一个是江苏省海洋渔业公司,另一个就是我们长江口局(河实站、长实站)。开始时,渔业公司经济效益好,财大气粗,每次到县里开会,公司经理都是与书记、县长同坐主席台,而我们只能自觉地在后面找座位。渔业公司发福利都是红包、皮夹克,职工们走在街上昂首挺胸、令人羡慕;而我们单位穷,职工更穷,在浏河镇上走路都感觉低人一等,年轻职工连谈对象、找老婆都很困难。可就是在这样的情况,我们仍然固守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辛勤耕耘。

记得是1987年,我们在江阴以下测量水下地形,工作到某单位码头附近时,对方负责同志与我们商量,给我们单位一笔钱,请我们在工作中加大比例尺,帮他们测量一下码头周围的水下地形。我们犹豫再三,还是推辞掉了,没有加测,也没有向他们要钱。

一方面穷得叮当响,另一方面有明摆着的挣钱机会却不敢要,这就是我们当时思想观念和认识水平的真实写照。随着改革开放的不断深入,上海等沿海地区迅速发展,我们职工的生活水平与当地差距越来越大,每个职工身临其境,思想触动也越来越强。到了1990年,我们突然同时产生了一个想法——水文人为什么不能走出去试一下,大不了受领导批评,检讨一下就过去了;大不了失败了重新再来。这一想法在单位的几位领导间产生了共鸣。于是我们主动找到了太湖局的领导,争取到一个在上海松江等几个区县的内河水文测验任务。这项任务的断面、垂线比较多,但都是小河小汊,难度不算太大。我们动员几十位职工,租用了较多船只。大家热情高涨,很快就完成了任务,太湖局也按合同把项目经费汇到了我们单位的账上。此时,上级已经知道了我们的行动,但尚未表态,我们的心里始终不踏实,一直焦急地等待着。

不久,上级的指示来了——“要确保主业,副业不能影响主业”。接到这个指示,我们非常感动。尽管上级没有明确支持我们的行动,但在水文行业改革尚未全面启动的当时,能够不明确禁止已经实属不易。不禁止就意味着给我们开了绿灯,只要保质保量地完成各项指令性计划,我们就有了闯市场的主动权。那几年,我们组织了横向专班人马,四处奔波联系,如南科院、上海航道院、太湖局、沿江各电力公司、沿江沿海港口开发单位等,都是我们经常光顾的地方。我们承接的任务一项接着一项,项目产值从几万到几十万,地域从长江到沿海,再到全国各地。哪里有任务,哪里就有我们职工忙碌的身影。

通过闯市场,长江口局的名气大了、实力强了,职工们腰包鼓了,走起路来精气神也足了,职工婚恋、子女读书、就业等过去许多困扰单位、职工的老大难问题也迎刃而解。更重要的是,通过闯市场、走全国,我们的职工开了视野,长了见识,学到了很多在书本上和计划经济中学不到的知识,长江口局的队伍经受市场的磨炼后,业务技术水平不断提高,硬实力和战斗力不断增强。


技术开发

长江口局所接的大多数任务,无论是纵向任务还是横向任务,面对的测量环境都十分恶劣,工作难度非常大。如长江口一带的江面宽度达20公里,到口门处甚至长达90公里。又如长江口地处潮汐河段,潮涨潮落,一般的水文测验需要30多个小时,每个断面都要布置许多船只同时进行,因此以新技术、新设备武装自己,既是长江口水文测验工作的需要,也是长江口水文人执着地追求。

长江委水文局想基层所想,在1990年就给我们调拨了一台从美国进口的平面定位系统,即我们俗称的542定位仪。我们全局上下如获至宝,立即成立开发小组,对这台先进却又完全陌生的设备进行探索。开发小组面对着厚厚一堆英文资料,夜以继日地翻译,碰到困难查字典、请教专家,不断抢时间、赶进度。为了完全掌握仪器的操作方法,他们对一个个按键详细试,对一道道操作程序认真学,同时结合水下测量成图等方面的要求,自编了许多操作软件,不断完善和丰富这个先进系统。在完全掌握并经大量比测后,长江口局立即将其投入生产,使其在纵横向的测量工作中大显身手。

长江口北支地下地形测量是542系统初试牛刀的第一项任务。在测量中,它自动测绘,不受雨雾影响,不受白天黑夜限制,连续工作精度高,而且操作方便,使工作效率成倍增加。通过这套系统,长江口以过去完全无法想象的速度高质量地完成了测验任务,所有人都实实在在地感受到高科技对水文带来的巨大变化。

1991年,长江委水文局根据长江口潮汐河段水文测验的实际需求,给我们进口了一台声学多普勒流速剖面仪,即俗称的ADCP。这个全国水文系统引进的第一台ADCP,体积庞大,技术先进,但操作系统极其复杂,开发难度很高。能否尽快、全面掌握操作方法,让它在实际生产中发挥作用,对长江口局来说是一个巨大的考验。

据我所知,海军某部与我们同时进口了相同的ADCP,为掌握技术,他们组织相关人员赴美培训了半个月。而经销商将这台ADCP交给我们时,仅派员进行了几天培训,就让我们自行研究领会。面对困难,长江委水文局、长江口局、徐六泾水文站分别组成QC小组,迎难而上,联合攻关。尤其是最基层的徐六泾小组成员,白天跑相关大学,虚心请教;晚上查资料、翻手册,全心投入。功夫不负有心人,他们不但很快全面掌握了仪器的使用方法,而且结合我国水文实际开发了很多实用的后处理软件,很快就在实际工作中发挥了该仪器的独特作用,产生了显著效益。

1993年,在听说水文局准备组织进口两台GPS定位系统后,品尝到新技术、新设备带来巨大好处的长江口人,不惜自掏腰包,唯求上级帮助多进口一台,上级给予了极大支持。新仪器运来后,长江口局马上组成开发小组,几位工作人员继续日以继夜、废寝忘食,连续多个日夜坚持在开发、比测现场,凭借着自己的聪明才智,在极短的时间内完成了所有工作。

此时,长江口局接下了海南省海口市秀英港的水下地形测量任务,相关人员马上携带这台新仪器奔赴现场,极大地提高了生产效率,很快完成了现场测验工作,取得了明显的经济效益。

我离开长江口局后,到长江委水文局就任副局长。长江口局的兄弟们再接再厉,又在新技术开发方面取得很多成果。如徐六泾潮流整编方案的研究,是我在长江口局时想做而一直未能做成的。他们继续努力,终于攻克了这一难题。又如泥沙称重问题,因为长江口纵横向含沙量处理工作量太大,困扰了我们许多年。他们通过科研,开发出了一个软件,让称重工作由人工变自动,既提高了效率,又提高了精度,成为用一个小软件解决大问题的典范。类似的例子还有很多。

技术创新使长江口局如虎添翼,确保和超额完成了各项任务,赢得了各方高度肯定和充分信任。


由江入海

多年在风口浪尖上摸爬滚打的长江口人,已逐渐适应了长江口恶劣的环境,但新的更为恶劣的考验又摆在了长江口人面前。

由于沿海开发建设的需要,海区有着大量的水下测量任务。与内河和长江测量相比,海上测量的竞争对手较少,利润也高一些。诱惑很大,但挑战同样巨大。尤其是海区比长江危险大得多,而且是我们完全陌生的地带。它一望无际,无风三尺浪,有风浪滔天。我们在浏河镇时就时常听说渔民们出海捕鱼的各种危险和人员伤亡的故事,所以最初确定是否出海时,我们都底气不足、心虚胆寒。但面对着市场的诱惑,我们还是决定先试试看再说。

1991年,我们接到了一个海区水下地形的测量任务。工作量不大,离海岸线最远处也就30公里。我们在出发前做了充分的准备,采取了很多措施,并邀请兄弟单位同行,以壮胆气。

当时为了节省出工和收工进港几十公里的往返时间,我们采取的是水下地形测到哪里,夜晚船就抛锚到哪里的办法。最初测量时风浪较小,我们感觉大海不过如此。但有天晚上大约十点钟,海上刮起了大风,且越刮越大,船只摇摆幅度也非常之大。在船上休息的人员躺在床上不停地滚来滚去,连坐起来都困难。当时我吓坏了,清点船上人员,发现少了一人。我急忙爬到船舱外面的舱面,只见那人紧紧地抱住桅杆盘坐在那里,眼前的海面上白花花的巨浪滔天。当时我心里一紧,心想这船要倾覆是分分钟的事,我们这次真的要玩完了。好在那天老天有眼,大风刮了两小时后慢慢变小了。我们共同的感觉是捡回了一条命啊!

这让我们领略了大海的威力,也让我们知道了工作中的漏洞,同时也对出海工作多少做到心里有底了。

这里我还想说一件让我感动不已的事——连云港市滨海海底水文测验工作。当年,我们按合同要求在沿海布设了6条垂线,一个测验过程大约30个小时。我们在每条船上配备了两名职工,分别执行测流和取沙工作。为安全起见,我们租用的是80吨左右的大渔船。出港时风平浪静,但十几个小时后刮风了。当时我在岸上测水准,没有上船。起风时我感到竖水准尺比较困难,又过不久,感觉人都被风吹着走。我赶紧与测船联系,船老大告诉我,海上风力在9级左右,他们经常出海打鱼,这种风对船只和人员安全不会有任何危险。但我关心的是我们的测量人员能否受得了,工作能否顶得住?在征求意见时,他们全部回答:“只要船只没问题他们就顶下去,不要让已经测验了十几个小时的成果成为无用功。”因为风力太大且持续时间很长,所有人都呕吐不止,根本吃不下一星半点的东西,而且无法在船上站立。可凭着一股拼劲和毅力,他们趴在船舷上边吐边测流取沙,硬生生地顶了下来,收集到了完整的资料。收工后我到码头上接他们时,只见他们一个个脸色苍白、东倒西歪,我的眼泪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

这是我们多好的职工啊,正是因为有了这么一支队伍,我们才能从长江走向大海,才能战胜大海。


心齐局兴

在长江委水文局下属的几个勘测局中,长江口局成立最晚、队伍最年轻、人员最少、工作环境也最为恶劣,可经过这么多年,他们走过来了,并且走得踏实、走得自豪。这一切源于长江口这个集体,源于全体弟兄们齐心协力地为这个集体添砖加瓦。

为了集体,他们从不计较工作报酬与个人得失。开发542微波定位系统、ADCP测流系统、GPS定位系统以及编制各种实用的生产软件,都要耗费极大的体力与脑力,需要所有参加人员付出努力和心血,而且基本上没有任何额外的报酬,但每个人都尽心竭力、毫无怨言。

为了集体,他们极尽节省,不浪费每一分钱。在基建工作中,凡是我们自己能干的事就不花钱雇工。在外业测量任务中,能够省的钱就尽量省下来。如所有人晚上都挤在自己的测船上睡觉,以节约住宿费。联系横向任务时,尽量挑选价格低廉的小旅馆。有一次因为要与客户晚上商谈,只能找个稍好的宾馆。但客人走后,我们还是四人挤在一间房打地铺,目的只是为节约成本开支。

为了集体,他们吃得了苦、受得了累。在长江口北支的测量时,他们24小时连轴转,每天只能乘着低潮的三个小时合一下眼,连续多日下来,没有人叫苦叫累,以最高工作效率完成了任务。在张家港水下地形测量时,突如其来的大风把测船吹得呈45度倾斜,在船长拼命驾船靠岸后,感觉好像到了鬼门关走了一趟。但当天临近傍晚风小后,为了赶进度完成业主的时限,惊魂未定的测量人员就主动要求继续外业的测量。我们在吕四港海区承接第一次水下测验,在准备工作期间,大部分测量人员因水土不服腹泻不止,靠输液才能维持,但一旦出工就没有一个人临阵退缩。为了集体,他们不讲条件,服从安排。长江口局的任务很多,有陆上的,有长江的,有出海的;有肥的,有瘦的。不同任务,辛苦程度和危险程度不一样,报酬也不一样,但只要任务安排下来,没有人横向攀比,没有人挑三拣四,都是愉快服从,认真完成。在长江口局工作这么多年,我从未遇到过工作不好安排的情况。

为了集体,他们都能讲大局,互相理解。长江口局事多人少,为了确保圆满完成各项任务,调动大家的积极性,我在1993年对全局的分配制度进行了彻底改革,按职工的工作质量和数量,实行能者多劳,多劳多得,这对相当一部分职工利益触动很大。刚开始我们还是比较担心他们是否接受,改革能否推进下去,但事实出乎意料,虽然收入差距拉大后部分同志利益受损,但所有职工都认为这个办法对单位发展有利,全部支持,没有吵的,更没有闹的,改革工作进行得异常顺利。我知道这个制度有不完善、不合理,或者有欠缺的地方,但职工们为了集体的利益,少了一些计较,多了一份宽容;少了一些抱怨,多了一些理解。

1996年,我奉命离开长江口局,到长江委水文局工作,到今天已经20多年。但现在回顾这段往事,我依然心潮澎湃,有激动也有感动,更为自己曾是这个集体的一员而深感自豪,为长江口局能有这么好的一支队伍而骄傲,为长江口局的不断进步和壮大而高兴。

回顾过去,展望未来,衷心祝愿长江口局在新的征程中不断进步,取得更大的胜利。

责任编辑:郑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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